一. 前言：

中國何時對台發動軍事攻擊 (military actions or military attacks簡稱攻台) 、在國際上已討論幾年了。討論歸討論、常失焦、抓不住重點、它是通病。中國早已聲明不排除使用武力完成統一台灣、即「武統」是最後手段。所以探討中國議題應聚焦在何時攻台？攻台方式？近中遠程目標？攻台代價？台灣反擊策略？台灣反擊手法？國際反應等。當然在諸多焦點議題之下、其核心是台灣與中國如何交戰？兵推就是交戰之前置作業。嚴謹的兵推是一個龐大的工程、大概只有台灣美國中國之國防部具備適當的資訊來推演。外面的專家學者資深記者等只能以有限之資訊作較合理的分析與推論。對台灣人言、閱讀較正確的報導評論及研究報告、有助於對抗中國攻台前之認知作戰。

二.台中、美中終須一戰？

若無外力干擾、中國必發動武統、所以台中終須一戰。這一戰之主目標應是「完全佔領台灣」、只許成功不能失敗。若連想到後續之二戰三戰多戰等、則欠缺必勝之雄心、存心「衰而竭」、敷衍成份多。假定中國執行瘋狂的飛彈攻擊後、仍無法在短期內運送大批軍力橫渡台灣海峽、展開登陸巷戰並進行控制台灣。那麼就是宣告武統未達任務失敗。若中國自知武統是「不可能之任務」、為了面子向黨員解放軍及中國人交待、將一戰之目標縮小為「有限小戰」、則這種策略之改變並非不可能。以上指在無外援下、台灣只能單獨對抗中國、也就是一些所謂之專家喜歡採用的情境。於是台中攻防戰之討論就局限在「台灣能撐多久？」三天、一周、二周、一個月。在務實評估台海戰事時、外援必定介入、所以台灣與中國單獨交戰之機率極低、它不是重點。

有時美中終須一戰之議題也浮上檯面。這一戰是為了台灣？還是兩強爭霸必然之結局？這必須從「中國之信心」談起、依政權之性質、極權之中國一定是主動方、美方是被動反應的。眾所周知、中國遲遲不敢對台灣及美國下手、其原因是中國自知軍力不足、敢打的算盤是「突襲打小戰佔小便宜」。若對美發動具規模的戰爭、將無從評估對中國自身的損傷、但最壞情況必是「社會極度不安、習政權崩潰」。若美中一戰之機率低、那麼台中一戰之機率也會相對的低。其道理是中國打台灣、美國必立即介入、台美必並肩反擊中國。

三.台美並肩反擊中國

除非美國要放棄民主陣營龍頭之地位、也放棄保衛西太洋安全之任務、美國怎可能拋棄捍衛台灣安全的道德承諾？台灣的親中學者媒體工作者或國民黨常把握機會散播「疑美論」、其要點是：美國不可靠、美國不會協防台灣、中國軍力太強、所以美國隨時可放棄台灣。換句話說、台美不可能並肩作戰反擊中國。問題看似複雜、若從美國國家利益觀點為基點申論、一般人則較易理解。在軍事上、美國早就把中國當假想敵、經營七十幾年的西太平洋第一島鏈防線是為了圍堵中國之軍事擴張。這島鏈防線的中心點就是台灣、它監控中國海軍的活動、可以說解除中國對美國之直接威脅。

談到美國國家利益、互相比較最實際。假定中國想攻打第一島鏈國家、其機率最高的是台灣、接著美國日本菲律賓南韓。美國不擔憂南韓被中國打、其機率遠低於被北韓打、南韓軍力足以對抗北韓。中國會與日本菲律賓引爆軍事衝突、但攻佔領土之機率極低、美國不會擔憂在菲日韓產生破口。所以為了防衛西太平洋、美國隨時出手軍援台灣應是既定之政策。若台灣被中國攻佔成功、那麼形成的大破口、立即促成第一島鏈防線之崩潰。中國機艦就會暢行太平洋、先騷擾關島夏威夷、再直搗美國西海岸。美中開戰機率急升。台美並肩反擊中國絕對符合兩國之國家利益。

四.作戰準備是「動態」不是靜態

可能發生的台海軍事衝突、其演變可從台灣單獨對抗中國突襲至台美並肩對抗中國之小中型戰爭。既然這種情況最可能發生、台灣美國中國必做完整的攻防規劃。各方之軍力準備調動是一種「動態」的操作、各種內外部因素之變化必然連帶的反應在準備工作上。以台灣為例、須先考慮因應防衛、再思反擊。先考慮單獨應戰、再思並肩作戰。中國不停地以軍機騷擾台灣、逼近或跨越中線、總有「擦槍走火」之一天。台灣國防部已多次聲明、飛彈將立即鎖住共機並執行三步驟：警告驅離擊落。若一架二架多架軍機入侵而遭擊落、不講理的中國必報復、台灣必搬出多套劇本因應。所以這種最單純的擦槍走火方式、台灣也不得不慎重準備。至於中國方面、是否一架戰機被擊落、其他友機立即參戰或掉頭飛離？

如果中國是有計劃的發動小中型台海戰、那麼事前之軍事調動是不可能暗地進行、台灣與美國之監測系統也不可能「毫不知情」。既然軍事準備與調動是「動態」、守方更容易化被動為主動、所以台美永遠站在佈局制敵之優勢。有些人評論台海戰事、總是局限在靜態的架構上。他們的假設是中國軍力佔絕對優勢、美國不會介入、台灣只有挨打沒有反擊能力。這無疑在喑示、台灣將不堪一擊、幾年內中國武統台灣將會實現。這類不合常理的論述是不可輕忽的、因它大部份來自外國、台灣之親中派喜歡引用、仍具誤導及削弱台灣人信心之作用。

五.中國軍力vs. 美國軍力

美國國防部每年須向國會繳報告：中國軍力報告「The China Military Power Report (CMPR) 」。2024年之年度報告於12月18日提出、全名是Military and Security Development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報告共182頁、6節、special report及附件 (Taiwan Strait Military Balance) 。該附件比較台灣與中國之軍力 (ground forces、rocket forces、naval forces、air forces) 、並沒有比較美國與中國之軍力、這是不足之處。由於資訊太多、只能重點比較。對台灣言、中國之陸軍及很多機艦都上不了戰場、可先忽略其參與度。所以比較之方向在攻擊性：火箭軍 (洲際飛彈ICBM 400枚、中程飛彈 1800枚、其他1300枚；空軍戰機1960、轟炸機500；海軍一般潛艦47、特殊潛艦12) 。中國軍力之60~70%之主力大部份佈署在東部及南部戰區、它負責攻打台灣之任務。

在數量上、台灣當然大幅落後、但該比較的是「可運用之軍力」。針對台灣、中國之地對地短程飛彈是主要威脅、其次是艦對地、再來是空對空地艦、全部是飛彈。由於中國發動全面攻台前、將足夠數量之潛艦及戰艦佈署台灣四周100~200海浬內之機會甚低、因此中國在未取得制空權前、不可能發動有效之海攻。台灣戰機在數量上與中國先進戰機相差有限、雙方戰機在近距離打空戰之機會也不大(空對空飛彈50~100浬就可發射)。一旦中國先進戰機升空往台灣方向飛行、就被台灣地對空飛彈鎖住、同時台灣戰機也急速升空防衛或反擊。所以中國戰機在折損率高之情況下、轟炸機也失去其作用、無法取得制空權。這份報告雖沒例出美軍在西太平洋之軍力、但可想像中國攻台對抗台美聯軍、必損失慘重。

六.模擬中國攻台

談這大題目須先定調一些基本概念。中國方面：1. 優先目標武統台灣。2. 次級目標攻佔東沙太平島。3. 三級目標機艦擾台。機艦擾台已進行多年、成功一半、中國在等時機製造「擦槍走火」之機會。在「擦槍走火」之情境下、台中雙方之戰機各有小損失、此暫時滿足中國攻台之心願。中國攻佔東沙太平兩島之機率不低、而不管付出多大之代價、它可測試美國防台及南海之決心。若成功佔領、就是台海戰事升級之序幕。武統台灣是公認高難度、這將是全面的中期交戰、中國單方面對抗台灣與美國、盟國作不同程度之支援。一旦中國之企圖失敗、就是習政權崩潰之時刻。

攻台給一般人之印象是台灣到處受到飛彈炸毀、軍民死傷慘重。其實受損度取決於下例因素：1. 雙方士氣：台灣與中國之意志、台灣人是受攻擊方、防衛意志強烈；中國人與解方軍並無求勝之期待。2. 飛彈準確度：中國飛彈之準確度 Circular Error Probable (CEP) 依據2024年之報告、DF-21C 40~50公尺、DF-26 150~450公尺、DF-15 200~300公尺、DF-21A 50公尺、DF-11 600公尺、DF-12 30~50公尺。中國之中遠程飛彈是用來對付美國、空飛上千哩打不到目標、就達不到預期嚇阻效果。短程飛彈之準確度雖然好些、但對台灣之嚇阻力仍有限。中國攻台若地對地飛彈失效、將轉以戰機作主力。戰機是小飛彈就可擊落之目標、也許中國戰機起飛不久、剛要飛入台海、50%就被台灣之飛彈擊中而葬身台海。台灣只要一開戰就鎖住中國戰機、中國可派用之2000架戰機、必然一半折損、永浴台海。

3.  飛彈炸藥破壞力：一般言、ICBM可攜帶火藥TNT 3600公斤、短程飛彈600公斤、巡弋飛彈450公斤。中長程飛彈可能攜帶多彈頭、有其特殊功能。從美伊戰爭、阿富汗戰事、中東戰事、烏俄戰爭等之攻防狀態、就大略地透露出被飛彈攻擊後之破壞狀況。建築物受損最多、直接命中重要軍事設施的不多。在約三年之烏俄戰爭中、俄羅斯發射不同類型之飛彈、除了擾民外、沒有達到軍事效果。也許俄羅斯除了核彈恐嚇外、沒有發動「精準飛彈攻擊」的能力。反觀中國飛彈攻擊台灣的能力、飛彈精準嗎？彈頭破壞力多大？台灣最可能受損的地方是左營軍港、再加上西部的兩個軍用機場及全島電力設備。中國飛彈打不準位在高山的最大雷達站、須9~18枚飛彈精準命中軍用跑道之既定位置、造成大坑才能癱瘓跑道。既然是開戰、台灣回擊時、不可保守畏縮。以多枚中程飛彈攻擊北京中南海、再以各式飛彈攻擊在台海附近之中國軍艦 (5~10艘) 、不必擊沉使其失去攻擊力就夠。

七.中國攻台最可能途徑

中國攻台可能有數十種途徑、但依中國軍力、台美反擊能力、預期國際反應及中國內部政情穩定性等評估、其實途徑並不多。可排除武統及大型戰爭、只剩：1. 製造擦槍走火。2. 小型突襲攻佔。3. 小中型戰事。「擦槍走火」之機會最大、地點在台海四周、特別是在台灣海峽。只要中國多架戰機同時跨越中線、擺出攻擊陣式、台灣就可發射飛彈擊落。中國戰機須立即判斷其選擇：逃命回航或被擊落。這種方式之擦槍走火、台灣略佔優勢。若中國自認吃虧、為了面子就急思報復、而提高軍事衝突、則進入不同之局面了。但衡量利弊、一次擦槍走火可能防止未來之多次軍事衝突。也許中國當局暗爽、借機退場不再執行軍機艦擾台之荒唐秀。

小型突襲攻佔是指中國大批軍力突襲攻佔東沙太平兩島。這種軍事行動可能一天就完成、因為台灣及美國來不及作有效之支援。中國暫時之勝利必引來國際之強烈反應。如果中國迫於國際壓力、一周內就撤退、中國仍達成精神上之勝利之目的。台灣吃點小虧而換取中國之不再干擾、仍算是個好結局。若中國之意圖是全面控制南海、則台灣美國及其他鄰國以盟軍型態要求中國撤軍。中國不從、則雙方開戰。盟軍最有效之戰略是先切斷海南島與南海之海空航線、戰術上轟炸各島礁之重要軍事設施、使其失去執行攻擊之功能。台灣必須借助美國及其他鄰國之軍力來收復東沙太平兩島。小型突襲是否會升級成中型區域戰爭？盟軍之代價是演鍊各式新武器並展現其成果；中國之代價是南海軍事設施的崩解。所謂之中型戰爭指攻防約1~4周、因攻佔東沙太平兩島而升級成中型區域戰爭、其戰事較單純、可控制的。若中國無預警攻擊台灣本島、引爆中型戰爭之機會大增。

八.華爾街日報評論

今年3月23日華爾街日報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對中國攻台之評論、引起台灣各界之注意。該文 (China is Ready to Blockade Taiwan.  Here’s How) 是由Joyu Wang及Austin Ramzy執筆。它是綜合美國台灣及其他獨立軍事專家、對中國如何協同作戰以孤立台灣的分析。指出中國對台灣可能採取弘5大步驟：1. 發動攻勢2. 建立封鎖3. 填補缺口4. 切斷進出5. 網路隔離。它的論述建立在：台灣與美國不會「立即反制反擊」、讓中國輕易的取得制空權、中國軍艦也成功包圍全島並封鎖海港。登載在一般媒體之文章不可能作深度完整之分析、所以不能苛求、但論述合理才能說服別人。

該文是具參考價值、但解讀失當會產生負面影響。以為中國軍力強大、美國怯戰不會支援台灣、台灣將不堪一擊而被武統。由於假設錯誤、很多情境就不可能發生的。它主要假設是：1. 中國可從容佈局、台灣麻木觀察不到就不會反制。2. 中國會用笨拙的方式、一步一步封鎖台灣。3. 發動網路攻擊時、破壞海底電纜就達成網路隔離之目的。4. 中國攻台是一場數星期的中型全方位戰爭。其實分析戰事、可專注在：1. 最壞狀況 (worst case scenario) 、2. 最可能狀況 (most likely scenario) 。該文只提前者、就是不足之處。

九.中國攻台最壞狀況

沒有決心武統的攻台就是「失敗的軍事行動」。中國要武統就是要完全佔領台灣、所以要有足夠的軍力運送解放軍登陸台灣。更要完全取得制空權、再降低台灣的抵抗能力。其具體結果就是台灣政府無條件投降、台灣人民放棄抵抗。由於上述結局不可能發生、所以最壞狀況應是中國不計成敗、將戰事擴大成中型戰爭。中型戰爭不是突發型、依常理須妥善規劃準備佈局。中國之任何軍力調動難逃台美之全天候監視、開戰前雙方軍力佈署應已就位。如何開戰？可能有二種做法：1. 漸進式：每天派軍機軍艦超越台灣海峽及本島東部及南部之紅線、將入侵軍機架次增至50~100、軍艦5~10艘。一聲令下、同時入侵至台灣領海領空、以空對地及艦對地飛彈攻擊左營基隆及蘇澳軍港。若第一波攻擊成效不彰、中國可能從福建發射地對地飛彈。由於台灣有足夠的反制能力、已升空之中國軍機可能全數葬身海底、而軍艦也失去動能或攻擊力。發動第二波攻擊時、大概會以上千枚飛彈亂炸台灣。亂炸會造成百姓傷亡及建物毀損、但不會造成「致命傷」、台灣仍保有強大的反擊火力。由於台灣有效反擊及國際立即出手阻止中國攻台、這兩波攻擊可能在三日內就結束。

2. 正規式：中國以演習為名、作軍事大調動與佈署。演習二次後、準備較妥當就進入攻台階段。它的攻台作法是想打一場為期一個月之中型戰、邊打邊調整。以無人機打頭陣、鋪以各式飛彈作定點密集轟炸、首選是軍港。由於目的不在佔領、而是以「打了一場美好之戰、向中國人交差、自吹是精神上之勝利者」。上述之二種中國攻台最壞狀況、也是最可能狀況。若真的發生、台灣軍民死傷比中國多、但中國軍力損傷會比台灣多數倍。若中國之軍力証明它不俱備「武統台灣」之能力、世界各國將不再懼怕中國之武力威脅、台海戰事也隨之淡化。這對世界是件好事。

十.飛彈的威力

從美伊戰爭、阿富汗戰事、中東戰事及烏俄戰爭等之攻防狀態、就大略地透露出被飛彈攻擊後之破壞狀況。建築物受損最多、直接命中重要軍事設施的不多。在約三年之烏俄戰爭中、俄羅斯發射不少先進之中短程飛彈及進行無人機攻擊。飛彈之數量看似驚人、但受限於精準度及爆炸力、對烏克蘭之整體傷害不大。因此可以推論中國之軍力運用就算優於俄羅斯、其對台灣之傷害也有限。除了遠程飛彈之彈頭攜帶核彈外、其他各型飛彈之威力不足以憾動台灣。

十一.台灣須主動積極與國際溝通

目前國際間對台灣議題之關注呈現在幾個層面上：1. 台海戰事、外交上警告中國不要輕舉妄動。2. 行動上、美英法加拿大澳大利亞等國家、派遣軍艦航行台灣海峽及南海。3. 不希望台海戰事擴大成區域戰爭或美中核戰。4. 尚未嚴肅看待台海戰事對全球安全經濟之正負面影響。台灣須要友台國家之道義及行動之支持、這靠完整論述及主動積極的溝通。以下是簡短的申論：1. 借外交管道警告中國是無用的、浪費時間；不要相信中國是「外交天律」。2. 大力支持台灣加入國際組織、若台海爆發戰事、立即以軍力支援美台。3. 中國若先出手發動核戰、是一種自殺式的滅國行為。核戰不是單純的只射一枚核彈頭、而是互射數枚核彈。美國官方只要強勢的聲明：「美國將加倍奉還、以戰止戰、讓北京成廢墟」。4. 戰事對全球各國安全及經濟之影響將難以估計。假定戰事三天內結束 (經濟影響1~4周) 或一個月結束 (經濟影響2~4月) 、其意外收獲是全球經濟將有長期的穩定。

十二.對抗中國之新思維 (代價與收獲)

在這個全球化的時代、任何國家不可能走「孤立路線」而存活。自由民主國家集團現仍與極權國家集團劇烈抗衡、小國間也有不停的軍事衝突。自由民主集團若仍以過去「冷戰時期的思維」對抗極權集團是行不通的。當時美國以「軍備競賽及恐怖平衡」策略就足以嚇阻蘇聯核戰、但此時美國要對抗兩大具擴權野心的中國與俄羅斯。比較對世界和平之危害、中國比俄羅斯更兇狠難纏、所以新思維須針對中國。那些是「新思維」？它以「代價與收獲」來衡量。自由民主國家集團要付出多少代價？先確定目標：1. 逼中國知難而退。2. 繼續擴軍備戰。再評估可能之代價與收獲：1. 代價：以目前美中兩國致力於加強各式軍力之腳步看、兩方軍力差異將縮小。故軍備競賽不會停止、會再持續數十年、其代價是各投注萬億美金以上之軍費。另外一個較合理的代價是「以戰止戰」、即「以小戰終止大戰」。須知中國死要面子、軍事衝突時、美國以優勢擊敗中國、中國才會打消「武統台灣」及稱霸世界之念頭。若發生小戰、台灣付出之代價會高於美國、但仍低於中國。若發生中型戰爭、台美中都會付出極高之代價、但中國政權也會崩潰。

2. 從台美觀點看、不管是小型或中型戰事、能換取永久和平就是收獲。假定二年內台灣海峽有戰事、小型或中型戰事結朿後、中國停止每天派機艦擾台。這同時也宣告不急於實現「武統」、若維持10年、則實質之「台海永久和平」也會跟著來。對世界愛好和平的人士言、這當然是件可喜之收獲、也為其他衝突地區做了良好之示範。以一個月之戰爭換取台海永久停戰及附帶的美中核戰、是非常值得的。相信俄羅斯也會看清世局之演變而主動在烏俄戰爭中退讓。這就是「一戰換二和平」之概念。

十三.美國「不懼戰」才有台海及世界和平

第一次及第二次世界大戰、其主戰場都不在美國、軍人傷亡慘重、但國家資源受損有限。第一次世界大戰三年後、美國才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戰二年後、美國才加入。剛開始美國可能在觀望、沒有「生命共同體」之概念。在覺察到國家利益受到威脅才宣戰。由於國家資源受損有限、戰後才有能力支援其他歐洲盟國及扶助日本。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以維持世界和平為宗旨的聯合國成立了。但不到五年、就型成自由民主國家集團與極權國家集團劇烈抗衡之局面。在恐怖平衡下、「冷戰」了四十年。中國天安門屠殺及蘇聯垮台震驚世界、但十年後中國及俄羅斯相繼再崛起、大鬧天宮。

以美國為首的歐美諸大國、輕忽這兩大「邪惡帝國」之邪惡本質。以為靠歐美式的「對談溝通」就足以化解敵意促進合作。歐美之失算表現在經濟圍堵與軍事圍堵「只做半套」、它存在著不少大破口、例如俄羅斯發動烏俄戰爭、中國在南海橫行及派機艦騷擾台海。在烏俄戰、也許美國犯了戰略上的兩大錯誤：1. 不願介入太深、只站在烏克蘭與北約之後面。2. 限制烏克蘭反攻之程度、讓俄羅斯放心、不怕後院失火。在台海方面、美國也犯了戰略上的錯誤：仍模糊化以軍力護台之決心、應更密集的派遣軍艦軍機航行台灣海峽及四周、展現更多的軍力。這錯誤也展現在操控南海之軍力活動上、美國應更密集的派軍艦軍機巡邏、才能嚇阻中國。

十四.結語

中國深知其國力與國際局勢不足以併吞台灣、若「文統」不成、那麼「武統」成功之機率是多少？「武統」是中國慣用恐嚇手法之一、針對台灣人、它有一定的效果。探討台灣人如何反擊及提出應對之方法、是有助於「有效的」對抗中國之野心。台灣人該知道：1. 中國總體軍力看似強大、能順利調配用來攻擊台灣的可能在20%左右。2. 一旦開戰必是突擊式、中國不可能在台灣四周從容的將航艦及戰艦佈署好、再宣戰。3. 美軍必立即介入。4. 開戰初期、台灣以飛彈精準擊落「所有升空」的中國軍機就夠、不是一來一往不痛不癢的傳統空戰、讓台灣海峽變成中國軍機集體海葬的場所。5. 若中國軍機攻台失效、航艦及戰艦也自然發揮不出其封鎖台灣的嚇阻力。6. 迫使中國攻台失敗、台灣就不再為「武統」而擔憂、此可減緩未來軍力擴充。

美國該知道：1. 中國不可信。2. 中國善長以拖待變。3. 「不懼戰」才是上策、須打比中國更兇猛的恐嚇戰。4. 公開聲明、一旦美中開戰、不排除轟炸北京並摧毀三艘航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