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視美國校園的自宮(Self-Censorship)
Topic: 5.Politics & Social Studies
Author: Pacific Times Editorial on September 12,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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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有不少美國學者、意見領袖、智庫專家對中國的態度變得十分溫順,讓愈來愈多的有識之士,對標榜「學術自由至上」的校園,被中國以金錢紛紛攻破,淪陷,感到十分不安。尤其不少美國有名學府為爭取人民幣,遷就中國,而為媚中而進行自宮(Self-Censorship),其嚴重程度已經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

 

其實這種自宮的事件並非始自今日。2009年北卡州立大學(NCSU)取消達賴喇嘛的訪問,因為中國是北卡州農牧產品主要的進口國家。2016年紐約的Alfred大學副校長親自下令將一位教授炒魷魚,因為他要調查中國政府對該校的滲透。2017年加大聖地牙哥校區邀請達賴喇嘛前往作畢業演說,中國政府立即切斷前往該校中國學者、學生的經費。加大聖地牙哥不敢公然反擊,只好默默地和中國私下交通,因為該校有14%學生是來自中國,他們付的學費是加州學生的二倍之多。尤有甚者,有不少名校在中國設有分店(Branch Office),例如哈佛北京學院(Harvard Beijing Academy)Stanford在北大的史丹福中心,這些分公司的功能包括募款、招生,以及協助各校專家學者在中國從事研究工作。甚至有大學在中國設有校區,例如紐約大學上海校區和約翰霍金斯大學南京校區。結果,這些名校為了在中國分店的運作,更不敢得罪北京,不敢邀請中國異議分子前往該校演講。

中國在海外學術界早已設立了四道紅線,所謂三 “T”加一 “X”Taiwan, Tibet, Tiananmen及新疆(維吾爾),凡是超過這個紅線,就沒有任何好處。另外一個更嚴重的紅線是,不准討論中共的前途或高官的腐敗。對付違規的外國學者,中國當局則以拒發簽證來懲罰他們。因此,不少學者在論述下筆時,必須小心用詞,例如,談到中共的困難,不用 “Collapse” (崩潰)這種字眼,而用 “Unraveling” (解開)。有媒體報導,在2012年,美國最有名的美、中問題專家David Shambaugh,對新進的研究員提出忠告,如果媒體來詢問他們有關台灣、圖博或天安門問題的意見時,「你最好掛上電話,儘可能走避得遠遠的。」不幸他自己2015卻因在華爾街日報發表一篇文章,預測中共的結局不會是安靜地結束,它的敗亡是漫長、混亂又充滿暴力。他也說,不排除習近平會在政變中被拔除(Deposed)。文章發表後,一向極端親中的Shambaugh立即失寵,失去他一向享有從人人羨慕的研究中國問題的特殊管道:中方學者、分析資料以及和中國政府高官的接觸。

我們認為中國在美國大學校園的攻勢,所以能得逞,除了中國銀彈和大量中國學生(35萬人)湧入校園之外,其實最大的原因是,有些美國學者太急切地要討好北京政權或畏於冒犯北京當局,而加入全世界性的自宮系統(Global Self – Censorship Regime)。我們擔心,這種綏靖主義的立場將使美國大學的學格(Scholarship)和德範(Integrity)喪失,也失去和中共談判的籌碼,以致於在學術交流(研討會、田野調查、校際合作專案)的談判中屈居下風。我們不要低估這種劣勢對美國深遠的影響。試想,今後在美國校園,指導教授暗示學生,不要選擇會令中國不開心,甚至冒犯中國的研究題目,也不鼓勵學生勇於揭發中國的不義。二、三個世代下來,一片紅嫣嫣的校園,全美可能只剩下加州大學柏克萊還能嚴守學術自由的淨土。將來,美國政府對中國政策的擬定,大公司對中國市場投資的評估,人權工作者的著力點,以及一般社會大眾對中國的了解,缺乏有實力專家的客觀意見,又如何能夠掌握到沒有被污染的資訊?來做最有利的決定?

如何反擊?如果是政府機構,如州立大學等過份自宮,台美人必須以美國公民及納稅人的身份正式要求該機構和中國打交道時,必須公開而透明化。我們一定要要求公家機構將他們和中國所簽的合作協定公佈出來,例如孔子學院在公立學校的歸屬及監督,課程內容及師資,學生的反應,以及實質金錢的往來。

如果政府資助的機構採取不合作的態度,我們必須向選區的民意代表反應,透過各種媒體訴諸社會大眾,一起施壓。

此外,我們也要更積極、有效地揭發中國在美國大學所建立的間諜網:利用職業學生搜集教授、學生(中國留學生)的言行資料,進行勒索,恐嚇的勾當。

當中國政府處心積慮用各種方法滲透、攻佔美國校園,美國各界應該立即展開反攻,因為學術界的自宮事關美國國安。美國現在不採取有效的應對措施,將來一定會後悔。

Posted: September 15, 2018